[盾绿友谊向] ChitChat- Farmer’s market
远方地平线铺上水彩般稀疏的鱼肚白色，路边店铺的檐篷开始支起来，正在例行晨跑的Steve稍微低头，避开了拦路的竹竿，举手接受了鲁莽店主的歉意，微笑看着原本寂静的街道慢慢复苏，清爽的空气飘送几缕即磨咖啡豆香，让他空荡荡的胃下沉了一点。
离大厦几个街区的空地正举办临时农夫市集，熙来攘往的人群往同个方向涌动，载满新鲜蔬果的车将湿泥溅上途人的裤脚，车夫急燥的叱喝声混集档主的叫卖声，嘈吵得彷若战场――――Steve很喜欢这种日常的烟火气。
前方小巷忽尔传来几声惊叫，似乎发生了一桩小意外，Steve刻不容缓去帮忙。跃入眼中的画面是小木头车倾斜，没有系紧的十几只巨型南瓜逃离绳索，全滚砸到路面，堆得像小山高的果堆中伸出了一只孱弱的手，显然有位「幸运儿」差点被「活埋」。
「你还好吗!?捉紧我!」Steve潇洒踢开碍事的几只南瓜，握紧那只求救之手，发现那手腕位置竟然神奇地渐渐变绿，他莞尔挑眉，趁旁边的妇人惊魂未定、还没发现端倪，机警地用另一边手包掩住泛绿的肌膚，一把将那倒霉的男人拉提起来。
几乎被凌空拎起、脚跟不碰地的Banner，头发凌乱、一脸尴尬地对「救命恩人」请求道「别跟他们说。」
这句话跟Cap双眼发亮、愉悦不已的「早安，博士」完全交叠在一起。
轻微摇晃着站定的Banner单手抹脸，幸幸然回应「你也早安，Cap」又跟Steve的「我不会说的，放心。」相撞得火花四溅。
无语數秒，他们都笑了，毫无默契的对话节奏，已彷彿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古怪默契。
「你怎么也在这?」Steve弯腰将沉重的南瓜搬回车架。
「按照物理结构，那车支撑不了三分钟就会倒，我想劝告司机结果幸運赶上真人示范南瓜山倾塌的危险性，这么早Hulk还在幸福地打嗑睡，所以我躺着等某位英俊强壮的英雄来打救，嘿，我以后可不敢随便许愿了。」
Banner接过摊主的湿纸巾，聊胜于无地抹走衣褲的泥渍，污垢却愈抹愈糊，Steve直接脱下风衣递给他，只留下单薄的背心，Banner从善如流穿上。
「全栋大厦的活人都在疯狂咳嗽、流鼻水，肯定他们正在交叉感染培植某种新型灭世病毒，所以我出来买些食材，向这群食肉兽投砸些『绿色炸弹』，将大伙一举撃沉。」
「炸弹?什么炸弹?」整段彷彿只听到这两个字的Cap瞬即变得警剔。
Banner无奈地举起购物袋中圆滚滚的翠绿高丽菜，又指指自己，「巨大杀伤力的『绿色』......Come on! Tony关于Hulk的无聊笑话已经多到可以结集出书，Clint发誓再听多一个就要撞墙自杀，正常来说你不可能还停留在Stage One。」
Cap恍然大悟地举起食指，「我懂了。」
Banner向前几步，发现Cap没有跟上，转头愕然看到他正付钱，好心买下了三个表皮破损的巨型南瓜，不确定地问道，「你知道，普通人不习惯拎着三个哑铃逛市集...」
「我可不是正常人。」Cap用单手极其轻松地上下「举重」，微笑灿烂如阳。
哦，这就是在故意显摆了。
* * *
Avengers中惟二没有被流感撃倒的人，慢悠悠地逛着晨间市集，观察热闹百态，Cap邀请博士向他解释新兴的饮食潮流。
他对于从未见过的食材都充满好奇，会探过头去一字一字地看纸牌，或者细心聆听农贩们的热情讲解，不时还会拿出黑皮小本子纪录。
前方一个绿油油的摊档前围了一圈人，Steve凭借身高优势一目了然，疑惑望着两位女士开心地捧着牛油果壳承载的咖啡自拍。
「Avocado Everything.」博士见怪不怪。
「我们那年代不太流行吃牛油果。」Cap仔细地瀏覽新式的牛油果食品，惊叹花样繁多。
「近十年所有健康餐单都被它『骑劫』了。」Banner笑说，「Clint最讨厌它，说男子汉不喜欢黏糊糊的软糯口感。」
「......那，我们要买?」Cap灵光一闪，海蓝眼眸中跳出一点狡黠光芒。
「绝对要买。」
博士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，彷若两个准备恶作剧的孩子般兴奋难耐。
两人快步走到龙尾，博士又想到了「恶毒」的主意，向Rogers科普了同样近年兴起的南瓜粉(而Tony與南瓜有不共戴天之仇)，决定精心制作一道牛油果椰菜沙律拌南瓜粉，来「犒赏」战友们对健康美食的无尽挑剔。
「深绿色至紫棕色的外皮代表成熟，按压下去要带点弹性...」博士拎起一个熟度刚好的澳洲牛油果，交给Cap，让他以此为目标，再选几个合标准的。
Cap有点紧张，轻轻将它捧在掌心滚来滚去，像怕自己手劲太大，会将它挤压成果泥，再金睛火眼地拣选其他合眼缘的。
「放松点，它们不是手榴弹。」博士失笑。
「这、这、这个跟那个。」Steve瞇起眼睛，很快就锁定目标。
博士赞许地点头，利落付钱，将牛油果放在装苹果的纸袋中，「这些水果会散发叫乙烯的气体，加速成熟过程，而纸袋可以将气体封住，不会像塑料袋般产生水气加速腐烂.....呃，你听我说这些会很无聊吗?」
他说到一半忽然打住，怕喋喋不休的科学理论烦人。
Cap一如既往善解人意，真诚地摇头，「我怀疑你有一个博士学位是从市集考回来的。」
博士瞪大眼睛，佯装愠怒，「Hey,我还有一张宇宙飞船驾驶执照是从Asgard Orgy Ship上考回来的呢，放尊重点。」
但Steve没有参透其中幽默，好學地問道「什么是Orgy Ship?」
Banner的微笑凝止，手握成拳压在唇瓣上沉默五秒，脑内卷起凌乱风暴，恐怕自己即将成为撕裂Captain America纯情小世界的残酷反派，最后决定推卸责任比较快，「我也不了解，不然你去问Thor吧。」
* * *
二人继续探险，Cap惊鸿一瞥流动冰箱中七彩缤纷的「面团」，舍不得眨眼，驻足观看。被人潮推离几个摊位的博士，好不容易逆流回来，觉得自己像照顾小朋友的保姆。
这个保姆职位一向是Rogers担当的，一不留神他竟又偷溜回「不要和他计较的三岁小孩组别」，太不公平。
「士兵Rogers，我在等你施展无敌微笑为蓝莓砍价两元，你为何私自脱队?」
Rogers悄悄向他举手敬礼，「报告长官，我发现可疑的不明卷状物体。」
Steve表现出对他这临时起意的「军队」游戏的高度参与感，眨眨单眼彷彿建构了只有他俩获批进入的神秘要塞。
Banner快要被他爽朗的笑容炫得睁不开眼，怀疑自己从前怎会没察觉那冰封七十年的皮囊下稚气未褪的灵魂，又或者是这男人太少有任何放松的时刻。
无论怎样，他隐隐明白到为何Rogers不动一根手指，便可赢得万千女士的蜂拥跟芳心――绝对的绅士、偶尔孩子气又能担大任，活世例子证明上帝造人真有偏爱。
而现场不只他一人被猝不及防的魅力气场撃中，卖新式意粉的女士不似他整天与各款万人迷打交道，毫无抵抗之力地摀住心口，表情如痴如醉。
――能行，这些意粉至少能折扣三元。
「这些是Carbs Alternative,专用来替代碳水化合物，一团团的是蔬果刨出来的幼丝，替代面粉制的面条，避免进食过量或者发胖。」
Steve很受教地拿出小本子，适逢摊主捧出甜薯意粉殷勤地让他试吃，博士体贴地接过笔代劳，喃喃「你可以不用急着抄下来，我的镜片有Jarvis的摄录系统，回去让他详细分析后列一张表给你。」
Banner敲敲眼镜腿示意，Jarvis的声音便从那儿传出，「早安，Cap.」
「早安，Jarvis，我不知道你一直陪着我们。」Cap咽下有点韧度、微甜的薯面，温柔地拒绝了接下来尝试五款不同面条的邀请。
「随时侯命。」Jarvis的语调令人如沐春风，或許这闲适的早晨令他心情也很不错。
「互联网是很方便，但有时候我喜欢自己探索，有很多事没有标准答案，而研究过程中总会蹦出不同惊喜。」
「嘘，小声点，他在听着呢。」博士单手掩着嘴用气音说。
「那我们要买什么口味?」Cap学着他嘟起嘴唇小声讨论。
「甜薯跟青瓜看上去最好吃，士兵Rogers立即出发采购。」
「遵命。」
* * *
「Banner博士、Cap，甜薯跟青瓜味是很好的选择，顾客对这两款口味的满意度亦最高。当然个人口味没有标准答案，后备建议还有Zoodles，即是翠玉瓜面条，同样因高水分、低热量而深受欢迎，如尝试或会有惊喜。」
Jarvis的声音忽然响起，吓了两人一跳，博士暂时关闭了J的镜头。
「................咳，他真是Tony的杰作对吧?」
「嗯，同款倔强基因。」Cap哭笑不得。
然后他们决定了早餐的另一道菜式是蓝莓汁配双瓜甜薯面条，Nat说不定会喜欢(也可能直接杀了他们)。
* * *
小分队在未加工蜂蜜档子又耽搁了一些时间，直到Banner买完TM10+的麦芦卡蜂蜜，才发现Cap已被一群认出他的粉丝迫到角落，围在圆心被索要合照及签名，忙得不可开交，Bruce幸灾乐祸地笑起来，漫步到下条小路，等着Cap追上来。
比想象中还要快，Cap便狂甩着那标志性的三个巨型南瓜，略带狠狈地跑到身边，难得气喘呼呼、耳背通红，毫不犹豫地鲸吞他递上的小杯红色果汁，喝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，十分滑稽。
「排毒果汁，你的是蕃茄芹菜柠檬汁。」博士装模作样地拎起自己紫色那杯，跟他碰杯，缓慢啜饮起来。
「那你的是什么?」Steve还在克服残留舌上那腥涩酸苦的味道。
「紫甘蓝菜火龙果汁。」Bruce笑了，Steve忿忿不平嘀咕「你的听上去好喝很多。」
于是Bruce趁档主没注意，又偷偷快手倒了一小杯样品给他。
「深呼吸，虽然我关了Jarvis，但是你不会把我搞丢的，放心吧。」
Bruce耸耸肩，漫不经心地研不同究果汁的功效。
Cap沉默了一段不寻常的时间，直至博士感到不妥偷瞄他一眼，发现他下巴紧绷，手指捏得塑胶杯口微陷，脸上滑过复杂的犹豫。
Banner第一反应是怀疑周围埋伏了敌人，谨慎地张望四周，但后来反刍一下刚才的对话，才意识到心细如尘的Cap正在自制苦恼......
Hell,他简直具体化地看到龙卷风在他的金发上疯狂旋动―S.H.I.E.L.D让Cap为整个团体的行为和去向负责，其实单独针对自己一人，毕竟Tony甘受举世注目;Thor是神祇可随时穿梭宇宙，只有自己破坏力巨大却又似老鼠般来去无踪，随时化身长夜黑影，制造无穷未可知麻烦，堪为严重的不稳定因素。
而善良的Steve，真心诚意尊重他的自由，由一开始便抛弃锁链与牢笼等招数，表现出一副宽宏大方、友善温和的模样，彷似敞开胸襟接受他所有黑暗面，愿意随时挺身而出保护他。
有时Banner觉得这人的光芒虚伪得刺目厌烦，有时又无比需要这种温暖。
因为他知道，终有一天，若他失控错伤大量无辜市民，为保世界的安危，Cap终面临牺牲他、拯救万民的痛苦境況，那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在他加入Avengers之后，Cap能接受他将功彌補以往的过;但如果在他的监督下，自己再犯下什么无可挽回的错(即使Cap深知不是他自愿)，那么公正严明的Steve只好第一時間站出来亲手解决自己，因为人民英雄一直都那么正确，必須那么正义。
不能是Tony，Tony下不了手，他太心软、没有那么坚强。
也不能是Thor，Thor会将他带离地球去宇宙流浪，那只会延长他自责的痛苦。
所以只能是Steve，这可怜又伟大家伙，总是倒霉地遇上那么多身不由己的时刻。有时Bruce因此而恨他，有时他又因此而心安，矛盾得可笑。
从加入团队开始，他总有意无意跟Steve保持距离，不想成为朋友。
但是今天他们却快乐地一起逛有机市集。
团队中最慎微的两个人，自然而然地走近，迂回曲折、你退我进之间好似早已认识了一辈子。
看著这天之骄子如此纠结，他莫名想笑，「Steve，你总是把所有人放在自己前面...这样活着太累了。」
Cap微颤，从混乱思绪中挣脱，很轻声却坚定地说，「我没有怕你走丢，博士，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。」
「嗯哼。」Banner嗤之以鼻。这话说得太满，令他莫名恼怒，拎起了一瓶果汁细看，但标签上的文字却没有入眼。
真羨慕Steve擁有將烏托邦論調說得如此真摯動人的超能力，就像他真心相信;就像每個嬰兒床前都該常備一首如此美妙的搖籃曲，直到他們的幻想被徹底破滅為止。
就像自己嚥下最後一口氣前，頸上卡著的不會是他的盾;長閉雙目前，凝望的不是他那雙如汪洋般蔚藍憂傷的淚眼般，所有的一切都令他難以承受。
「你也是，你总是先为其他人着想。」
Steve凑近，那是令Banner开始感到不舒服的距离，让他浑身散发刺猬般的警戒气息，意图将Cap驱逐出私人空间。
Steve毫无自觉，大海般汹涌的善意会令他肌膚疼痛。
如果他胆敢把手搭上自己肩膀，难保Hulk会跳出来把他怒摔一顿。
幸好Cap察觉他的呼吸些微急促，自动退开了一步。
Banner擦走后颈滴落冷汗，喉咙沙哑地回应「我不得不。」
如果哪天他随便放松戒备，也许会直接导致全球大屠杀。
聽他冷硬的语气，即使再迟钝也该察觉他的情绪不稳，而Cap比起常人大概高四倍的敏锐度，他知道他在钻牛角尖。
但是该死的Rogers从不畏缩，象是要为接下来说的每个字镶上一颗钻石担保，坦率地说「不关Hulk的事，Bruce，你是个非常好的人，你值得聽到這句。」
Banner不受控地浑身剧烈一震，差点握不牢手中的果汁，像被谁揍了一拳，窝着腰慢慢摆好饮料，眉心紧锁。
Steve眉間重叠出熟悉的沟壑，下意识想扶他，但他也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碰他。
直到很久以后，Banner那些无形的刺软伏下来，像漏了气的气球。
他挺起蜷缩很久的脊骨，抬眼直视Steve的双目，清澈的眼珠缓缓移向斜下方，唇瓣开合几次，终于撇起嘴角扯出微笑，「呃...谢谢?」
面前这铁骨铮铮的男人似火璀璨，偶尔灼伤他，偶尔融化他。
但他从不说谎。
「不客气。」
静了几秒，Steve露出罕见非常愉悦的笑容，可以看到最后一颗白牙齿，甚至能听到喉咙深处压抑得辛苦的笑声，那真的非常不符合Captain America的矜持形象。
――因为他深刻记得这号表情，那时Bruce第一次见到Tony，Tony毫不忌讳地称赞他体内的绿色大家伙，Steve害怕他太口没摭栏、会惹怒深藏不露的博士，紧张地观望，结果博士只是勾起一边嘴角，眼神向旁瞟，说了一声「......谢谢?」
很久之后，他才发现，那代表Bruce将话听进心里了，他知道那句并非尖酸的讽刺，却因为不习惯被夸赞，尴尬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困窘。
而他现在也得到了这枚表情，那代表了太多。
「你不该这样说的。」
博士毫无预警地说，半认真半开玩笑。
「嗯?」Cap挑眉，发觉自己屏息静气地等待下文。
「说好话贿赂，也没法阻止我在你的蕃茄汤放芹菜，很多很多芹菜。」
「噢，饶了我吧!」Cap叫苦连天，哭丧着脸，这又是一般市民没机会从电视上看到的他。
兩人鬆懈下來、相視微笑，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煙消雲散，他們對此的處理方式可悲地熟能生巧。
后来，他们买了很多瓶不同口味的排毒果汁，博士记得Wanda说过想试三天的冷压果汁排毒疗程。
即使Cap觉得不吃东西减肥并不健康，但也只好乖乖当苦力，毕竟他们才刚讨论完自由呢。
* * *
离开市集之前，Banner突发其想，要带Cap去试黑松露口味的芝士蛋糕。
Cap如临大敌，用叉子挑起装饰的薄薄金箔，艰难地咽下口水，「这...真的能吃吗?」
「金子跟黑松露，也是这几年最具话题性的食材。」博士抱起双臂，隔岸观火。
「现在的年轻人竟然舍得吃金子，罗斯福会跳出棺材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。黑松露不就是香菇味吗?所以这是香菇味的蛋糕?」
「对，快试试。」Banner忍俊不禁，露出期待的表情。
Steve骑虎难下，用精致小叉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，快速咀嚼着，在味蕾彻底分析完复杂的味道之后，脸庞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，「金子没味道，但蛋糕不难吃...其实还满好吃的，意想不到!」
「你的反应总能让我惊奇(You never cease to amaze me)。」Banner抿起嘴唇，好奇地凑前去，拎起另一根小叉子挖了点蛋糕品尝，然后露出同款惊詫表情。
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，還能保持惊喜不断，算是做得不错吧?」
Steve微皱鼻尖。
「嘿，你不把敌人往死里揍的时候，在我眼中只是长得太壮的二十五岁无知青年，认清事实。」Banner为免笑得太过伤了Cap的自尊心，赶紧低头喝了一口咖啡。
「我不无知，至少熟读各种军事攻略。」Cap委屈，「那我们带些黄金香菇蛋糕回去，好不好?」
「噗!」前言后语反差巨大，这次Banner笑得差点把咖啡全喷到Cap的帅脸上。
* * *
复仇者大厦
听闻Cap跟Banner天未光便去市集搜购食材，精心炮制了营养早餐，众人即使病得一塌糊涂，也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，拖着累极身躯爬到公共层客厅，期待大快朵颐。
结果却看到一大桌五颜六色的不知名料理，Jarvis尽责地为大家介绍，「桌上的菜式分别是蕃茄芹菜湯、牛油果椰菜沙律拌南瓜粉、蓝莓汁配双瓜甜薯面条、七种口味的排毒冷压果汁，以及甜品黄金香菇蛋糕，请享用。」
全场陷入死亡寂静三秒，Tony托着剧痛的头，「开什么玩笑，我看他俩是嫌我们病得不够重，想我们直接死。」
「Jarvis，替我立即订十五个芝士汉堡，谁要?举手?」
众人齐刷刷地举手。
「Sir，Banner博士让我转达:『谁没病好就订油腻的外卖，我以后就不给谁当免费医生』，以上。」
大家面面相覤，有志一同齐刷刷坐下来，开始愁眉苦脸，化身羊咩咩默默嚼起蔬果大餐。
「Bruce跟Cap在哪?」Tony问。
「Banner博士跟Cap在健身室。」
「哈? 那根冰棍拐了Brucie半夜三更弄松饼，拐了他去逛什么烂市集，做出这一桌不知所谓的植物尸体餐，竟然还让他破天荒进健身室，啊~~~~~我的科学好兄弟要被拐跑了!」Tony发出濒死的虚弱怒吼。
「其实还挺好的。」Nat忽然幽幽来了这一句。
「什么?」Tony投向锐利的眼神，准备找个人开火。
「还挺好吃的。」Nat优雅地卷起一圈Zoodles，心满意足地品尝起来。
(完)
ps
不是美食節目!!重申不是在寫美食節目XDDDDDD
五個月沒打文，這篇chitchat竟然有後續本人也是很驚訝，但是一直很想讓他們去走走有機農品市集，所以便寫出來了，希望喜歡。
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下篇，如果有下篇想他們去做什麼呢?(猶如婦人悠閒節目般的存在)
